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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1 / 2)

她不卑不亢地竖起本子,陆修沂扫了眼,不觉冷笑:“巧舌如簧。你若是会说话,只怕比现下还要能言善辩。”

听出了他话里藏着的滔天怒意,孟榆心里打了个寒噤,提笔正欲解释,对面又沉声传来一句:“不必狡辩,出去。”

孟榆的心沉到了底。

好容易才哄得陆修沂心情不错,原以为借此时机说出来,他会大大方方地允了她,谁知此人的气量竟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狭隘。

可若不提,难道真要一辈子在他身边为奴为婢不成?孟榆单是这般想了下,便害怕得一阵颤栗。

反正横竖都是个死,提了还有一线生机,况他如今也没把她怎么着。

这般宽慰了下自己,孟榆觉得心情好些,便转身退出去。

还没踏出房门,陆修沂的声音再次冷冷地传来:“顶多三个月。”

忽闻此言,孟榆以为自己听差了,猛地回头。

她一脸茫然,陆修沂寒声解释:“从徐州到上京,最慢也不过三个月,你在此期间把爷伺候得舒坦了,你我间的恩情便一笔勾销,爷自当放了你。”

他话音落了半晌,孟榆才倏然反应过来,立刻莞尔福身,按捺住雀跃的心,垂首一步步退出去。

陆修沂敛眉看着空落落的门口,脸色愈发黑沉。

她唇边的笑,当真刺眼。

孟榆迫不及待地回到厢房,将这个消息告知沈姨娘和怀茵。

沈姨娘惊喜不已,可冷静下来后,仍是担忧道:“那陆小侯爷当真这般容易便应下此事?他日后会不会翻悔?”

她这话犹似一盆冷水猛泼过来,将孟榆那颗雀跃到几近上了云端的心骤然打回崖底。

她和陆修沂接触不多,关于他的事,她大多都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他为人到底如何,究竟守不守信,她还真不能确定。

虽这般想,孟榆仍是拍了拍惴惴不安的沈姨娘,笑着安慰:“姨娘放心,他到底侯府的小侯爷,说话做事必当言信行果。如若不然,他何以在京中立足?”

沈姨娘点点头:“他若当真言而有信,自然最好。”

眼见晚饭时辰将至,孟榆不敢多待,去厨房端了膳食才上二楼。

陆修沂还在看《临安星经》,忽闻菜香便放下书。

孟榆摆好饭菜,伺候他用完,并收拾好桌子后,才回到二楼给他添茶递水。

她站在旁边,望向陆修沂,忽然想起沈小娘的话,丝丝忧虑蹿进心头。

权衡再三,孟榆还是鼓足勇气问了句:“爷今儿答应奴婢的事,日后不会翻悔吧?”

陆修沂正放下书喝着茶,忽见她竖起本子写了这么一句话,他顿时气血上涌,讪笑道:“你以为你是什么天姿国色?爷还不至于这般犯贱。你且安心,爷行事从来都是一诺千金的。”

第7章 惊魂祸

陆修沂的承诺许得信誓旦旦,结果打脸来得很快,没过半个月,他就后悔此番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得到陆修沂承诺的孟榆反而满心欢喜,纵是伺候他的日子很是无聊,却也不觉十分难挨。

这日午后,她得到陆修沂难得的允准,回房歇过,便照常到厨房拿些点心上楼,刚临近门口,忽然就听到里头传来“砰”地一声响。

她微微惊诧,以为是陆修沂打碎了什么东西,握上把手正准备进去,可堪堪打开了条缝隙,一道沙哑的颤喝声骤然响起:“别,别进来,快跑。”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发生何事,一阵凌厉的风陡然袭来。

孟榆下意识侧了侧身。

下一瞬,锋利的飞镖裹着厉风骤然从她眼前划过,“咚”地插在了侧面的墙壁上,木制的墙壁瞬间向四面裂开数条细痕。

孟榆怔怔地看了眼,手里的点心应声而落,登时吓得脸白如纸,魂儿险些都要飞出来。

好险,倘或她躲得不及时,只怕开裂的便是她了。

来不及细想里面发生了什么,总之有刺客就定然是对了,孟榆拔腿想跑。

哪料还没跑出几步,身后忽有疾风蹿出,一张白色汗巾猛地捂在了她的口鼻上,孟榆惊恐地挣扎了几下,可没到片刻,酸软感便迅速浸染到四肢百骸,她愈感无力,且觉眼皮沉沉,仅仅半息间,眼前就黑了一片。

黑衣人将昏过去的孟榆拖到里面,随意丢到圈椅旁,重新掏出匕首,摄着狠戾的目光朝榻上一步步走去。

陆修沂浑身发烫,四肢酸软,见黑衣人似丢垃圾般将孟榆扔在圈椅边上,她的脑袋还似乎撞到了椅角。他强撑着起身,眸底浮出滔天怒意:“你对她做了什么?”

“放心,老子奉命要杀的人是你,与他人无关,”男人的黑靴踏在木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蓦地,黑衣人不知想到什么,幽幽地讪笑,“想不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陆小侯爷,也会喜欢上一个小姑娘?”

仿佛被戳中了心事,又好似不愿承认,陆修沂的目光浸着复杂情绪,他握紧枕头,凉了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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