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在失恋呢,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商姝一抽一抽的, 还不忘看了看镜子里的脸,转头就把这欲盖弥彰的底妆卸了。
失恋吗?可好像还根本没确定关系吧。
林琅翘着二郎腿斜倚在沙发上,怕被人打,没好意思戳穿。
听完来龙去脉,再看看大小姐还有空注意自己的形象,直觉告诉她,这次的事和三年前的性质不太一样,应该没那么糟糕。
想起上次在绯色顾绥的信誓旦旦,再想想现在的三缄其口,她有点摸不着头脑。
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林琅摸了摸下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商姝说的,她这三年,该不会偷偷结婚去了吧?
作为一个小说作者,她脑洞大开地分析着,虽然听起来抓马,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她叽里咕噜地跟商姝说了一通,什么协议婚姻,假结婚,隐婚等等离谱的选项,边说边偷瞄着对方的反应。
不可能。商姝用力擤了下鼻涕,剜了林琅一眼,她不可能是这种人。
要她相信顾绥会做出这种事,她宁可相信母猪会上树。
林琅见人还维护起来,咬了咬腮吐槽道:这么相信人家,那还当面戳人肺管子,说人家可能有别人。
商姝有些心虚地吸了吸鼻子,她那是一时情急,况且她是真的不确定这件事,这也不代表就能完全和林琅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想画等号,于是她小声抗议:这这和她瞒着我是两回事。
林琅轻轻切了一声,摆弄着自己的指甲:要我说,你放不下。
她看商姝也就是因为被瞒着生气,这次的情况又不同于上次,顾绥至少没消失,这么个大活人摆在那,要是顾绥真有什么事,她才不信商姝会坐视不理,以她二十多年的好发小经验来看,别看商姝说尽了绝情的话,可偏偏越是嘴硬,心里越在乎的要死。
商姝的伤心劲都快被人说没了,她往尾凳上一坐,双手抱在胸前:我找你是来替我排忧解难的,不是雪上加霜好不好。
装聋作哑一辈子的事,她做不到,可说不在乎就马上不在乎,她也同样难办到。
正因为是真爱,她才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修正这段关系,亲手推开一个很爱的人,这对她来说简直堪比生扒一层皮,所以对于林琅这种泼凉水行为,她表示强烈不满。
林琅思索了片刻,有些意味深长地看向商姝:你认真想让我当解语花啊?
商姝瞥了人一眼,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
林琅不着痕迹地弯了弯唇角,有些笃定道:行。
什么行商姝听得一头雾水。
你就别问了,听我的就行。林琅盘算着自己完美的计划,不禁有些洋洋得意,姐带你走出伤痛,第一步,嗨起来。
商姝一听就觉得林琅没憋什么好主意,连忙摆摆手:我才没心情去呢
更何况她已经改邪归正收心这么多年了,哪还有心思去什么派对蹦迪之类的。
商总大忙人,你好不容易半休假,已经浪费了好几天躺在家哭哭啼啼,也没哭出个什么结果,你还想继续啊。林琅边说,手边胡乱对着商姝那张,被折磨到面目全非的美脸指指点点。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姐来安排,你就只管跟着。她态度强硬,因为她太了解自己发小这种,一颓靡就抽一鞭子才走一步的人了,有时候就得用些非常手段才行。
你不要弄得太离谱商姝看着人在自己对面眉飞色舞,心里有点没底。
啧,瞧不起谁啊。林琅把翘着的二郎腿放下,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眨眨眼问道,对了,商知意订婚宴,你怎又一声不吭就走了。
她仔细回想着,那时候顾绥还在国外没回来,商姝也不可能是去见人家,那既然来都来了,怎么都没入席就走了呢。
提起这个,商姝不禁皱了皱眉头,她差点把这事忘了,她得找时间去见一次商韦。
这搞什么啊?林琅听完,表示难以置信,她这么多年要什么没有,怎么忽然这时候开始搞小动作,不能是你爸做了让她不满意的事,俩人有什么矛盾了吧?
毕竟是生活在这个圈子里的人,林琅家虽然是难得不乱搞的和美家庭,但不代表她对这些弯弯绕绕没有敏感度。
当然,她说的不满意,并不仅仅指类似在外面有人这种感情上的事,还很有可能涉及到财产的划分。
冯媛和商韦的矛盾?
商姝当局者迷,听到这话像是被忽然点醒了一下,可随即再深入想想,却又想不出什么具体的可能,至少上次商知意订婚宴前她回去,两个人看起来还很正常的样子,怪只怪她离家这么多年,还是对商家内部太不熟悉了。
不会吧商姝喃喃,凭空猜测什么都没有用,她还是得找机会眼见为实。
反正你看吧,有什么需要林家帮忙的,你就告诉我。林琅也不好直接掺和别人的家务事,更何况还涉及到财产问题,只能是把话先放在这。
嗯。商姝应了声,收下了林琅的心意,这种事确实不太方便麻烦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