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是有些人丧尽天良的人罢了。”
罗远已悄悄退了下去。奉画闻言讶道:“小姐可说的梁家?”
想起昨日那一幕奉画仍心感愤恨,狠狠啐了一口叉腰咒骂道:“老不死的梁家,老的小的头顶生疮、脚底流脓、脏心烂肺的,奴婢险些见不到今天的日头,还害得小姐险些毁了皮肉。”
说着奉画朝着秦惟熙已被纱布包起的一寸之长的伤口看去,紧紧竖起了眉头。很快又被随后而来为秦惟熙上药的璞娘笑着拉了出去。
梁府内。
昨日晚间梁禧带着满身血污被诚意伯府的发财扔下马车后,被巷中欲去鼓楼大街看花灯的男女老少指指点点,含着满腔怒火狼狈入了家宅。
梁书文父子也当即从梁禧口中得知了定国公幼女未死的消息。
梁胥看着白日里完好的入了宫,却双腿满是伤痕被人扔在宅邸外的幼妹,再想起这些时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诸事撰紧了拳头,心头怒火翻涌,一手打翻了侍女端来的一碗汤药。
梁书文与钱氏正坐在梁禧的榻边顿时被浇得浑身滚烫。
“逆子!你要干什么!去诚意伯府?那是中宫皇后的天老子、还有她亲侄儿!”梁书文一声厉喝,只觉头痛欲裂。
钱氏在旁哭哭啼啼:“丧门星!一家子丧门星!我的晗瑜如今离家出走下落不明,我梁家现如今都拜她秦家所赐!我说春日里那场宫宴我瞧见那罗家的小姑娘回了府便不舒服。原来是那秦家的!还有前些时日我那院子里突然失踪了一个侍女,你们晓不晓得?定是她在作怪!”
“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哦!”
钱氏一声哭嚎,梁胥一声暴喝将服侍在内的众人赶了出去,紧关了门扉道:“母亲!我梁家还没完!”
梁书文默了半晌忽然道:“其实当年他秦家也无过多大错,说到底我梁家也许要完了。日后太子殿下一旦顺利登基,还有我梁书文什么事儿!这当朝首辅的位置为父也快要做到头了。”
梁胥闻言一声冷笑,想起自己的多年筹谋几息化为虚有:“父亲真是糊涂至极。”
梁书文蓦地抬起眸死死盯着府里唯剩下的这个长儿:“你想干什么?”
梁胥眯了眯眼,只笑不语。
正午过后白日不知去了何处的雀舌忽然腰扛着一麻袋回了罗府,而木童也带着子今在昨夜悄然入京,骤见城内有异并未直接回罗府而是径直去了诚意伯府寻了发财。
陶青筠得知卢虞母女二人顺利回了京城,自作主张将卢虞伪装成府里的厨娘,又将她那小女儿藏在了自己宅院的东厢房,每日三餐不落的送。直到今日午后才带着木童与子今才秘密回了罗府。
雀舌喊来子今合力将那发出异响的麻袋带到了听雨轩,还未待秦惟熙开口,雀舍已大呼t了一口气说道:“子今姑娘,快给他解开免得闷过了气。”
子今狐疑地走过去一圈绕一圈松着麻绳:“这是什么东西?”
雀舌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水,对秦惟熙道:“夫人,是庄世俊。”
“什么?庄叔?”秦惟熙一声惊呼,忙疾步走了过去。
算算日子,阿兄派人送去的江南的那封信还在路上。
雀舍紧接着道:“自碧谭回京后侯爷一直留意着郊外的动静,唯恐庄世俊察觉有异随着碧谭阿夏夫妻二人回京。但此事侯爷并不是绝对庄世俊会回京,只让我等严盯着城内动向或可疑之人。”
“直到松阳今日说卧雪阁外有个骨瘦如材的老乞丐驻着一根棍在那儿一坐就是一天,不吃不喝。侯爷觉得蹊跷,让我与九曲当年见过庄世俊的人去辨认一番。属下这一瞧果然是庄世俊。”
“但他见到我与九曲却如临大敌,棍棒驱赶,我二人没了法子怕引起宫中怀疑。”说到最后雀舍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只好将他绑了回来”
秦惟熙望着眼前满面伤疤,半张面尽毁的的老乞丐,却凭着他那一双仍存清明的眼睛认出了此人就是庄世俊。
身在听雨轩的阿夏也在此时闻声而来,看着记忆中当日在江南所见肖似当年家主身边的幕僚那个人,忽然止不住地哭泣。
“是他……小姐就是他。”
秦惟熙已红了眼眶将庄世俊缓缓扶起,他却似受了何种惊吓般连连抱头哀嚎。
“庄叔,是我!庄叔……我是惟熙!”
“父亲!庄叔可还记得父亲,秦蘅,定国公!”
当年运河海岸一别,那个儒雅和蔼可亲的面孔,与她谈笑风生的庄世俊果然如阿夏那日所说的一般。
秦惟熙低泣着紧紧握住了庄世俊的手臂,再而连声轻轻安抚。
“是我!庄叔。”
刹那,庄世俊满面脏污下的那双清眸很快望了过来,而后主仆四目相对,缓缓他流下了两道清泪。
“小姐!”
秦惟熙已然泪如决堤,将他一步步扶到了窗前的椅上,却仍然笑着道:“是我,我还活着。”
庄世俊满目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已长大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