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话,他一边盯着凌姝。
凌姝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美丽的小姐”是她。
她抬手撑着下巴,眼中闪过兴趣:“哦?你哥哥犯了什么错?”
洗碗的时候摔碗了?
还是扫地的时候把扫把给折了?
沈乐义正词严:“他偷东西,被我们当场抓获!”
凌姝抬眉:“嗯?”
偷啥了,偷没喝完的酒瓶子?
旁边一身黑衣的保安走上前,把手里的东西递过来:“凌小姐,是这个东西,从沈醉的衣兜里搜出来的。”
凌姝接过来,见是一块金表,看起来有使用的痕迹。
她微微眯眼,继续问保安:“查过了吗,这是谁的东西?”
保安低头:“从金表的编号查,这个表属于陈总。他之前来盛家参加宴会,可能无意中遗失了,没有注意。”对于京市的豪门来说,不过一块金表而已,又不是什么名奢限量款,有时候心情好了,随手丢给服务生当小费都有可能。
丢了也就丢了。
但偷——那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凌姝把金表递回给保安:“拿下去保养修复一下,等雨停后,叫王叔派人送回给陈总。”
“是。”
保安收好金表。
沈乐眼中闪过一抹肉痛,但很快被快意掩盖,他上前一步,靠近凌姝:“这位美丽的小姐,我哥哥今天帮盛家佣人做杂活,真实目的就是想要偷窃盛家的东西。如今人赃并获,请你们一定要严惩他!”
“哦。”凌姝饶有兴趣地问,“那你说说,我要怎么严惩?”
沈乐思索片刻,建议道:“不如先把他关起来,等雨停了以后移送警方?”
话音刚落,原本一直低着头的沈醉猛地抬眸看向沈乐,眼中似有惊讶和不敢置信。
凌姝冷眼看着,在心中暗暗摇头,对着盛云深吐槽:“这孩子确实是个实心眼,都到这份上了,还对弟弟有期望。”
盛云深回应:“他应该只是在忍耐,到忍无可忍之时,自然会说出真相。”
或许是因为沈醉已经习惯了忍耐。
毕竟从前十几年里,从来没有人会站在他那边。
凌姝继续吐槽:“这可不行哟。”
从一开始,她就没信过什么沈醉会偷东西的鬼话。金表虽然是从沈醉的衣兜里找到的,但应该是别人塞进去的。至于塞进去的人,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沈乐。
原书里,沈醉的家人们都死在了末日初期的混乱里,没来得及发扬他们恶劣的人性。
“想要让沈醉看清楚他们,必须得和之前的大嫂一样,下狠药。狗子,你说是吧?”
“狗子?”
“盛云深?”
凌姝征询盛云深的意见,然而盛云深就像是突然断了线,没有回应。
今天,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凌姝不由得暗自皱眉,按下对盛云深异常情况的不安,抬眸看向沈乐。沈醉还被围着,她得先把这件事情处理了才行。
她慢条斯理说:“我们可不敢随意关押,还得看他家人的意见。”
“家人……”
沈乐愣了愣,“您指的是我父母吗?”
凌姝点头:“对呀。”
沈乐毫不犹豫地接话:“我这就去把他们请来。”
说完,他转身就往楼上跑去,脚步那叫一个迫不及待。
沈醉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脸上满是漠然。
过了几分钟,沈乐拉着沈父和沈母下楼了。
沈父刚靠近,猛地扑上去,拳头往沈醉身上招呼,嘴里还在骂着:“你这个混蛋,还学会偷东西了,真丢老子的脸!”
沈母站得远远的,一脸苦相,装模作样地抬手擦眼泪,只是擦了半天衣袖都是干的。
保安及时出手,拦住了想动手的沈父。
沈父一击不成,遗憾地收回手,转身面向凌姝:“我儿子犯错在先,你们尽管处置,我们没有任何意见。”
凌姝歪了歪头,眼神清澈如冰:“可是你们连问都没问,就给你儿子定了罪。”
沈父一噎。
沈母及时补上:“不是我们不问,是这孩子实在太让我们失望了。他连亲老子都敢动手,我也不是他亲妈,根本管不了他啊。”
沈父底气足了一些,跟着开口:“对,就是这样,他性格恶劣,我们根本管不了。”
说这话的时候,沈父沈母交换着眼神。
刚才沈乐在楼上已经跟他们交代过了,张哥他们今晚有大动作,如果顺利的话,大家都能发大财。
毕竟盛家那么有钱,随便从手指缝里漏点出来,都够普通人家吃喝一辈子。
沈醉是个榆木脑袋,不帮忙就算了,还想阻止他们。这次必须先泼沈醉一身脏水,让他翻不了身,说出来的话也没人信。
凌姝饶有兴趣地捏着手指:“沈

